— ATOW-九月交学费 —

【 The Timetable】时间表

开word会卡所以屯一屯嘿嘿嘿





浮先开口,她觉得自己理应比幕小一些,毕竟她应该度过了比她更多的时间。


“我觉得我被看见了。”浮攥了攥自己反着交叉的手,微微探向幕。


“哦?”幕的话很少,因为他过的日子更加安静......那对于浮来说,有些太过于安静了。


“他对我说话。”


“恩。”


“嗨你难道对此一点震惊或者是别的反应都没有么。”


幕缓缓的叹了口气,有些无奈的开口,虽然在浮听来,他的话如同迟迟不跳进客人茶杯的水,吸引力十足但令人尴尬。


即使这样浮也宁愿听他龟速的”长篇大论“,而不是“嗯”“哦”的蹦字敷衍。


“你大概是遇到了和我们一样的人,我以前也遇到过,我们在卧室里对视了很久才互相确定,不过他很久没过来了,我想大概是因为他发现这个城市里还有你就走了,毕竟一个城市的时间是有限的。”


“我?我夜里不在的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

“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和我一样。”幕的话里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欣喜。


“我想,大概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吧。”浮很开心。


“你很特殊。”幕更慢的说道。


幕的思绪只在入夜清晰,破晓时就会倦怠。


而浮才刚刚回来,思绪如同早上的空气一样清朗。


“哦,好好休息一下吧。“浮很不舍的结束了她和幕的对话,”你也该休息了。“








浮有自己的想法,可是她需要时间厘清它,她坐在图书馆靠窗子的位置上,快速的列着条目。


然后快速的划掉。


为什么要划掉,她埋怨起自己的愚笨,反正都会消失掉。


她想了很多办法来确定这些事。


潜意识是不可靠的,他们会说谎,或者说,他们不怎么说真话。


所以直接询问这一条被首先划掉了。


1:35


她带了一块电子表,因为白天的时间总是很有限,她实在是不能浪费读表盘上指针的那几秒时间。


她看看自己兜里的日程表,有些懊恼的放下笔,然后闭上眼。


睁开眼的时候她坐在一间整洁的办公室里,面对着一台开着游戏的电脑。


日程表上在35后面用短短的横线后面接了令她生气的1:36


她很久没有生气了。


一是因为习惯了每天被频繁的打断思路。


二是因为她也开始学回来像幕说的那种生活,安静的看,仔细的听。


这样的生活把她的性子磨得软和,另一方面,她渐渐发现很少有能值得她和幕这样的人思考的事情。


即使想了有时候也没什么意义,幕是这么说的。


而这次不一样。


浮觉得这次的事情事关她和幕的存亡。


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和幕要怎么消失,一如她不知道她和幕是怎么产生的,但是她依然固执的认为,这次事情非常严重,严重到得花上很长很长的时间思考对策——并且忍受着被一次次打扰的微弱痛苦的累积。


当她在自己的脑海中划掉第三个方案的时候,她已经在城市中兜了好几个圈子,站在市中心新建大楼的高空塔吊上,躺在次环线破旧的地铁站台里,忍受了不下四个喋喋不休的工作报告。


她告诉自己,任何多于一层的方案布局都是不可行的。


因为她没那多时间去实施它们。


而且她也没有足够长的时间去安排多层的方案——既不可能在地铁站里做到,也不可能在高空塔吊上!


所以在和自己的愚蠢进行了长达一整天的断断续续的痛苦斗争之后,浮最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。


感谢躺在十三号街上乞讨的乞丐,她最起码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躺了小3分钟。


虽然挺凉的,但是很值得。









“所以?”幕还是那种不变的语气。


“什么都不干。”


“啊?”


“没错什么都不干。”浮开心的凑向幕,她每每有什么抖机灵的点子或者说道重点的时候,都会这么干。“他既然能发现我,就绝不会只满足于发现这么简单。”


“恩?”


“以我对他们的了解,对一件事好奇,之后就是去接触,直到不感兴趣,我觉得他也一定会这么做。”


“他如果找不到你怎么办。”幕迟疑了一会儿,好像找不到词语来把他们拼成一句话,他经常这样,浮觉得应该是长时间无声的生活使然。


“额,什么?”浮也很着急,她迫切的需要朋友的意见,当然,更多的是想听到赞扬。


“我想,你的时间表......”幕缓缓说道,“很繁忙。”


“或许。”


“或许什么?”


“或许他追不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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